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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扒鸡x♂少主】待月西厢下

◎私设男少主伊子煜，德州扒鸡x男少主，两个人都还没有告白不知道心意的时候

◎对⑧起忘了有情人节火烧屁股赶出来的质量一般x

◎没有什么原创糖，只是约会三的脑补扩写，这个假的理科直男该死地撩人

◎麻麻同意这门亲事（？）

◎你问我欠的德少制服车？咕咕咕咕

壹.

  ——我为你制作的《火车迷》，它或许能唤起你心中美好的火车旅途回忆……会吗？

  整个空桑的带把食魂都清楚德州扒鸡对自家的少主图谋不轨，大概因为他们自己也都半斤八两，谁都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是没人知道伊子煜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这位空桑少主有着比“好人卡”与“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更加让人哭笑不得的迟钝——

  “空桑的各位都是我最最珍视的家人。”

  明明平日里是那样机灵通透的一个人，却总是完美地避开食魂们对他抛出的箭头。

  都说爱人在一起久了，那种缠绵悱恻的爱情就会在光阴的酝酿之下成为亲情，所谓的相濡以沫白头偕老也莫过如此。

  但是他们并不希望中间暧昧甜蜜的恋爱直接被某位一心想着如何将空桑建设得更好的小少主给直接跳过就是了。

  

  一直以来被弟弟阿符嫌弃为人太过严苛常常忽略别人的感受，就算是德州也不得不苦恼子煜会不会也这样想自己。

  他化魂多年，看过了千种风景，尝遍了百味人生，自然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就是不希望少年也这么看待自己。

  唯独希望少主能够更加了解自己，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

  “若是你更希望我能够不拘小节一点，我……定会将这看做我自己的职责的。”在一日早上将值日迟到的少主给“绳之以法”的时候，他这么对对方说过。

  难得不稳重的思绪全都因为少年。

  甚至还在一次子煜抱怨自己真的太严格了的时候幼稚地询问少主是不是更加喜欢不拘小节的类型的人，毕竟少年就是学习打枪的时候也是跟阿符待在一起，自己只能假装路过然后前去指点一二。

  真是太狼狈了。

  他享受和少年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就像曾经在火车站时与志同道合的同事一起办公时令人感到惬意舒适。

  空桑的事务繁重，身为代理食神的伊子煜常常忙得脚不沾地，还总要抽时间去陪那些极依赖他的孩童食魂玩耍，纵使忙碌，但是嘴角却永远带着浅浅的微笑，就好像冬日里的壁炉，暖橘色的火焰明亮了心间。

  那是他毕生的归所。

贰.

  ——时常我也会想，在下车后也能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等着我回去。现在……我希望那个为我打开门，拂去大衣风尘的人，能是你。

  万象阵在一个尽量不显眼的小巷子里张开，德州扒鸡从中走出，用一如从前在火车站工作时的标准礼节将伊子煜迎了出来。

  少年今日特地换上了一件民国时期的校服，还淘气地戴了眼镜，看上去十足地学生气，笑嘻嘻地从万象阵中走出。

  德州扒鸡伸手为少年整理了一下其实并没有不妥的衣领，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貌似无意地划过少年白嫩的脖颈，看着少主敏感地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还不知所觉地笑着道谢:“德州果然很可靠呢。”

  “少主，请跟紧我，千万别在站台上走散了。”站台人员熙攘，但是德州不可能让少年在自己的看护之下走失，此番说辞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回过头看少年的动作显得更加自然罢了。

  少年今日穿的中山装估计是某位口嫌体正直的少爷为他量身定制的，完美地将少年精瘦的身体曲线给勾勒了出来，伊子煜本身就长得干净，天生的娃娃脸让他看上去总比同龄人要稚嫩一些，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可靠安心。

伊子煜特地戴上的眼镜将他眸中的几分调皮给收敛得巧妙，湖蓝的眼中仿佛倒映着整个天空。

  德州不自觉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少主……喜欢火车旅行吗？”德州问得小心翼翼，试图用摆正帽檐的小动作来隐藏自己紧张不已的心思。

  少年一早就跟自己提起过想体验自己所处时代的生活，于是他便着手研究了许久，希望能计划出一条最令少年不虚此行的旅游线路，就像一个孩子笨拙地将自己所认为最好的东西双手俸给最珍视的人，然后睁大水灵灵的眼睛希望得到一句赞赏一样。

  少年刚从车厢里走出，正惬意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笑道：“在空桑里闷了这么久，偶尔试试这种感受还是挺新奇的。”

  不知是不是伊子煜的错觉，他感觉银发警官貌似松了一口气，从容接上：“我明白你的感受。一年四季住在看惯了的屋中，一旦看到这广大而变幻无穷的世间，顿觉兴味无穷。”

  “噢，这是多年前，丰子恺先生跟我闲谈时所说的话，我曾有幸同他工程一车……”

  伊子煜笑着打趣德州见多识广，然后看到对方的嘴角微微勾起后又谦虚地否认，说自己只是略有耳濡罢了。

  少年感受到了警官无法抑制的欣喜，自己又何尝不是忍俊不禁。

  其实他方才真的很想淘气地说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火车嘈杂的环境，想知道德州会如何回答，心情恶劣地也想看到正经严肃的德州不知所措时候的样子。

  不过如果是德州的话，一定能够游刃有余地举个什么郁达夫之类的例子回答自己的吧，到最后被撩拨得心虚不宁的终究还是自己。

  伊子煜晃神地抚摸了一下衣襟上的飞鸟别针，这是他生日时德州送的礼物。

  真是的，明明今天特地别上了这个，亏自己昨夜还特地将今天的所有公务给提前处理完了，在情人节这特殊的日子陪他出来，结果这个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少年不免有些丧气，这个迟钝的理工直男！

  就在某位幼稚的空桑少主自己一个人在生着闷气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嘴里被喂进了一颗什么东西。对德州的无条件信任让伊子煜没有任何防备地尝起了口中的美味。

  德州的手上拿着写有“糖炒栗子”的牛皮纸袋，喂自己吃栗子的手还留在少年的脸颊旁，似乎随时准备着替自己擦拭嘴角。

  感受到了少年的目光，德州咳了一声解释道：“若我没记错，您喜欢热腾腾的糖炒栗子。”

  伊子煜笑着从牛皮纸袋中又拿起了一颗塞到嘴里，幸福地嗯了一声。

  好甜。

叁.

  ——现在，在之前说过的那么多个喜欢里，又多了一个你。

  虽然不及现代的游艺场，但是此时的民国街道以及算得上是规模浩大了，四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人头攒动，颇能勾起人的意趣。少年此时脑中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许多白先生教给过他的知识，纸伞旗袍，灰瓦白墙，风流才子少年意气，流芳淑女清茶婉转，热闹的街头氤氲着这个时代特有的风情。

  也许是一直被平日里郭管家训练悬崖报菜名，战斗时手撕易牙宴仙坛的暴力行为蒙蔽了众人的双眼，不少人甚至忘了被诗礼银杏和开水白菜一同教导起来的得意门生也是一个文能孔府论道饱腹诗书的学子。

  民国是一个奇才辈出风起云涌的时代，伊子煜走在街道上，看着此时真实存在着的繁华，一时有些恍惚。

  德州走在前方为他引路：“那便是东戏楼，听众以‘长衫帮’居多。戏楼地面皆是杨木松，两侧的圆柱设计与中央的木穹顶都能增强共鸣效果。”

  少年边听边点头，将此情此景与自己所学结合到一起，体会这种独特的风情，他调皮地对一本正经地做着导游的德州吐了吐舌头：“我记笔记了，老师~”

  德州似是愣了一下，便笑着接道：“少主竟如此好学，恐怕来日便能登科国立中央大学了。”

  这下轮到伊子煜愣住了，看着他这副样子，德州倒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么惊讶……我，我也是会开玩笑的。”

  所以请你能够接受这样的我。

  “请你笑一下，否则今日考勤零分。”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对我一直这么笑下去吗？

  被他打趣的话成功逗笑，伊子煜配合地对德州笑了一下，比身后明媚的阳光还要灿烂。

  “……看来今日来得不巧，戏楼歇业了。我们沿这条小径走去吧，看看其他区域是否开张。”德州被伊子煜的笑容烫红了脸，欲盖弥彰地正了正帽檐，牵着对方的手朝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伊子煜温顺地由德州牵着自己的手，看似心情颇好地欣赏周边的风景，实则在恶劣地欣赏着心上人为自己的举动不知所措时候的样子。

  伊子煜抬头。

  他看到德州的耳尖是红的。

“抱歉，最近上映的好像都是‘鸳鸯蝴蝶派’风格的影片……”德州带着自己走向放映厅，伊子煜不难听出对方的语气中比起往日有些许的不自然。

伊子煜勾起嘴角：“我没关系的，德州你很介意和我在今天去看这种风格的影片么？”

德州扒鸡当然知道今天是情人节，自己昨日在接到少年的邀请时也是受宠若惊，坐在床上抱着少主送的火车模型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没有想到少年会选在这种日子来与自己单独出行。

但是当时少年的眼神澄澈，似乎真的只是在告诉他自己今日难得空闲，正好可以赴约，没有半分的旖旎心思，这样的反应又给德州泼了冷水灰了心，放平心态地为少年准备今日的行程。

“不，我并不介意，”德州以为少主误会自己不希望同他一起看这种暧昧的影片，有些着急地否定，“倒不如说这种更好，咳。”

他的后半句话说得小声，但是伊子煜被锻炼得耳聪目明，自然是半点不差地听了进去，震惊地抬头看向对方时，更是意外地看到了德州红着脸摆弄自己帽檐的样子，俊秀帅气的面庞上是为了自己而失态的神情。

平时正经严肃的脸上泛着红晕，平添了常日里没有的几分深情，伊子煜只看了一眼就触电一样地别过了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从耳根处开始烧得通红。

——真是，太犯规了。

啊啊，本来只是自己一时兴起想要逗他一下，结果到头来狼狈的还是自己。

“来，请入座吧，手套与大衣交给我就好。”放映厅里漆黑一片，德州并未发现随行的少年已经烧成了一只熟透的龙虾，假装方才无视发生地接过了少年的贴身衣物。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浑身的热浪消散了一半，状似无意地提起：“这里好像很多情侣……”

“放映厅的确是近来时兴的约会场所，”德州并未察觉到少主语气中的不自然，大概因为他自己也心绪不宁，“我查阅过资料，按口碑排名，西餐馆、放映厅与滑冰场都是值得参考的选择。”

“不过，在我们这个时代，两人若只是初相识，在放映厅中独处便不太适宜。”

伊子煜像是听出了什么，转头看向德州，只见他的眸子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放映厅中熠熠生辉，看着自己的眼神炙热。

德州看着伊子煜似有所感的眼神，继续道：“少主看起来有点担心啊。我前阵子思考过……如何判定‘初相识’这种关系状态。”

“我将关系划分为初识，投缘，友朋，伴侣。并且估算了我们人生尽头的时间。”

伊子煜已经无暇顾及影片当中在出演什么了，放映厅中是优雅的音乐，他却只能听见德州的声音，本就附有磁性的声线在故意压低声音后更加令人着迷。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逢面的情形吗？”

伊子煜知道德州在指哪次初相识，那时《食物语》被毁不久，自己和鹄羹回到民国时期去寻找德州和阿符，在路途中遇到了他，那时候他急着寻找阿符，只匆匆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可是我们的交集，又怎么是当时才产生的呢？

“那时我还比较拘谨，只是匆匆做了个自我介绍。”

从我降生之初你便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

“从那一天，我说要为你竭诚服务开始……直至方才的那一刻，”德州就这样称得上深情地看着自己，伊子煜甚至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我准确计算过了，我们刚好度过了‘初相识’的时间段。”

——这里好像很多情侣。

“我们……已经是可以一起在放映厅看影片的关系了呢，子煜。”

这一声“子煜”唤得伊子煜慌了神，他，他这是在唤我子煜，不再是少主这种公事公办的称呼。

就像嚼在口中的软壳糖果溢出了糖心，甜蜜的感觉浸润了整个胸腔，一个隐秘却又让伊子煜不敢妄加揣度的想法从心中升起，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许的失真。

这种长久的期盼突然之间得以实现的感觉太过猝不及防，让往日里将两人之间这种暧昧的太极处理得游刃有余的空桑少主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他好想直白地告诉德州自己的心意，想问他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吗？

“听说今天戏楼歇业是惯例……”伊子煜僵硬地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已经烧糊的脑回路是如何整理出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对白的。

却不想对方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貌似比他还要无措，尴尬道：“……你发现了。”

平日里严肃正经的警官红着脸向对方解释：“……我……我想来放映厅很久了。”

“一看到他们，我就会想到你，子煜。”

德州温柔的声音就像丝绸划过面庞，将伊子煜的心挑逗得痒痒的，却四肢都使不上劲，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灯光的原因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害羞？”

丢盔弃甲。

伊子煜似是投降了一样泄了气，嘟囔道：“德州真是太狡猾了……明明平时看上去迟钝得要死，说出来的话却跟个风流才子一样。”

德州却没有知会到少年语气中的娇嗔，以为对方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论太过轻浮，连忙解释：“不，我一向不善辞令。你说的那种‘风月才子’指的是像查理林先生那样的人物吧。”

“说起来，他所说的罗曼蒂克我也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个头。

伊子煜抿着嘴唇，只觉得此时自己心中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狼狈的很。

“子煜，请把你的手给我，”这样说着，德州自己牵起了少年因为常年带着手套而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状似无意地抚摸着上面在厨房里留下的许多伤痕，“唔……你这条是生命线，这条应是……”

“唉，原来掌心上有这么多条纹路，既弄清纹路的名字，又要科普其含义……查理林先生所代表的的风情学问，实在是晦涩难懂。”

说完还叹了一口气，湿暖的气息喷洒在伊子煜的掌心。

做出这样暧昧亲密的举动，但是眼前的男人貌似当真在认认真真地研究手相，这让伊子煜觉得一股子的气憋在胸口，心情复杂得很，便赌气嫌弃了一句：“看来你学艺不精啊警官。”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多下苦功夫，再做研究才是……”

伊子煜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在心里无力地想要德州扒鸡主动告白不如期盼烤乳猪上树，要不还是自己主动一点把窗户纸捅破算了。

就在他思考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向面前的这个钢铁直男告白的时候，德州看着他的手又研究了起来，良久之后开口：“不过，我在你手掌上发现了不一样的痕迹。”

嗯？

方才走神的伊子煜并未在德州的语气中听出他决然的情感，只歪着头等待德州继续他关于手相的研究心得。

德州勾起了自己的嘴角，近乎是宠溺地看着低头看向了伊子煜的眼睛。

“你看……如果以你生命线的中点为极坐标，从这里，到这里，连起来好像是一个函数。”

伊子煜仿佛忘记了呼吸。

  “它的公式是r=α(1-sin θ)。”

  “子煜，你有学过这个函数吗？”

  我爱你。

  伊子煜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已经对眼前这个钢铁直男彻底绝望打算自己告白的伊子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不知所措，影片似乎播到了什么皆大欢喜的桥段，男女主角在黑白的屏幕中热吻，背景音乐浪漫而暧昧，似乎正应了他们此时微妙的心情。

  德州看见少年给自己鼓劲一样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少年扯了去，嘴唇印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是少年的唇。

  德州看着少年明明都紧张得有些发抖，却还是若无其事的表情，心下软得不像话，加深了这个吻。

  我也爱你。

  

  待月西厢下，迎风半户开。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完】

★情人节快乐★